长安诺:苏玉盈100(2 / 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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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王!”启晏扑过去,紧紧抱住父亲的腿,小脸埋进衣袍里,肩膀微微发着抖。
萧承煦弯下腰,大手用力揉了揉儿子的发顶,嗓音沙哑,却放得极温和:“晏儿不怕,父王回来了。” 他的目光越过儿子,落在苏玉盈脸上。
苏玉盈没立刻上前。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他全身,确认没有大的伤口,可当视线落在他握剑的右手虎口——那里有一道细细的、已凝住的血痂,再移到他左肩衣料上一处不自然的褶皱,以及那布料下隐约透出的、比周围颜色更深的暗渍时,心口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。
他受伤了。虽不致命,但那实实在在的血痕,无声地诉说着驿馆之夜的凶险。
“回来了。”苏玉盈的声音有一丝极难察觉的颤,她压住喉头的哽塞,迎上他的目光,努力让语调平稳,“孩子们都吓着了,刚哄得安稳些。”
萧承煦将启晏轻轻推向念卿,示意姐姐看顾弟弟。他走到苏玉盈面前,将那个染着靛蓝、气味刺鼻的油布包裹递给她,声音压得很低:“东西拿到了。杜衡死了,临死前吹了狼卫的‘鬼哨’,惊动了暗处的尾巴。还有……驿馆外头,有第三方的冷箭,来历不明。”
苏玉盈接过那沉甸甸、散发着血腥与染料混合气味的包裹,指尖一片冰凉。杜衡死了,是好事,可这“鬼哨”和神秘的“第三方”,却像是新的阴云,沉沉压来。她眼风扫过角落那个瑟缩的侍女——听到“杜衡死了”时,那侍女身子猛地一颤——瞬间明白了丈夫带回此物的另一层深意。
她深吸一口气,将包裹递给身旁严阵以待的管事嬷嬷:“嬷嬷,仔细收好。没有王爷和我的亲命,任何人不得靠近。” 随即,目光转回萧承煦脸上,带着不容转圜的坚持:“你身上有伤。先去处理,换身衣裳。孩子们得看见完完整整、安然无恙的父王。”
不是商量,是陈述。在这当口,她显出了王府女主人该有的掌控——证据要收妥,丈夫的伤要料理,孩子们的心要安定,桩桩件件,刻不容缓,且条理分明。
萧承煦望着妻子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关切与坚持,心头一暖,那股子厮杀后的戾气和疲惫被冲淡了些许。他点点头:“好。”
静心堂的侧间早备好了热水与伤药。苏玉盈屏退旁人,亲自伺候萧承煦更衣。外袍褪下,露出左肩上一道不算深、却皮肉翻卷、只用布条草草裹过的刀伤时,苏玉盈的呼吸滞住了。她的指尖微微发着抖,想碰碰那伤口的边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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