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诺:苏玉盈102(1 / 3)

苏玉盈走到萧承煦身侧,声音压得低:“‘鹞子’既然露了爪,就不会只这两下。东西没到手,行迹又漏了,接下来……要么是狗急跳墙强攻王府,要么……”她目光投向门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,“会像毒蛇一样缩回暗处,等着下一次咬喉的机会。”

“所以,得逼他们出来。”萧承煦握住她的手。她的手还是凉的,可那份定力却透过掌心传来,“杜衡的‘鬼哨’引来了狼卫残渣,赵张的死掀了‘鹞子’的底,咱们手里的东西,就是现成的饵。卫王兄想要,汉王更想要……这潭水,已经浑透了。”他眼底掠过一丝冷光,“水浑了,才好摸鱼,也……才好一锅端。”

他眼中锋芒隐现。王府高墙之内,这局血腥的棋刚入中盘,而真正的猎手,已在悄无声息地收网。夜风穿过庭院,卷起枯叶,沙沙的响,像有无数只脚在暗处窸窣移动。王府的灯火在无边的黑里兀自亮着,像风暴里唯一不肯倒下的桅灯。

侍卫长领命退下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廊庑深处,每一步都像敲在绷紧的皮子上。静心堂里,只剩萧承煦、苏玉盈、陈襄,和地上那两具散着不祥气味的尸首。

空气稠得黏喉咙,那股甜腥混着烛烟,闷得人心里发慌。苏玉盈的目光又落回尸体颈侧——那鸟喙似的印记在昏光里半隐半现,像一道无声的讥诮。

“王爷,”陈襄打破沉寂,声音压得更沉,“还有一桩——在张仲文尸身底下,找到了这个。”他上前一步,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块叠着的素绢帕子,边角已染了暗褐的污渍,双手呈上。

萧承煦接过,展开。帕子料子寻常,上面用炭条潦草勾着几道线,凑成一副极简陋的图:一个方框,框外几条曲曲弯弯的线,当中有个点被重重圈了起来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字——“鹞”。

“这是……”苏玉盈凑近细看,心念急转,“张仲文死前藏下的?这标记……莫非是‘鹞子’在甘州的窝,或者接头的地方?”

“十有八九!”萧承煦眼底精光骤亮,手指狠狠点在那圈出的点上,“老狐狸临死还想反咬,留了条尾巴!陈襄,这地方,认得出来么?”

陈襄凝神盯着图上线条,又回想城中格局,片刻,眼中有了定色:“回王爷!这地方属下认得——城西靠旧码头那边,有个废了的染坊,叫‘靛青坊’。位置偏,水路陆路都便宜,确是个藏污纳垢的好窝!”

“靛青坊……”萧承煦咀嚼着这三个字,嘴角扯起一丝冰凉的弧度,“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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