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诺:苏玉盈107(2 / 4)

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,“那……包袱……”

“拿到了!”苏玉盈立刻道,按住他下意识想抬起的左手,“就在外头,我守着,谁也动不了!你放心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,“枯井下的死士,颈子上……也有鸟喙印。”

萧承煦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那怒火凝成了实打实的冰棱子。“卫……王……”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裹着刻骨的恨。左肩的旧伤,右臂的新创,还有地上躺着的那些“惊蛰”精锐的血……新仇旧恨,像滚油浇在烈火上!

苏玉盈觉出他身子里那股压不住的杀意和戾气,心头发紧。她知道这会儿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。“你刚清完毒,万不能动气牵了血脉!”她用力握紧他冰凉的左手,想把自个儿的力气渡过去,“外头有我!你信我!”

萧承煦反手死死攥住她的手指,力道大得让她指骨生疼。他深深看着她,那眼神复杂难辨,有倚赖,有不甘,更有种被逼到绝处后的狠戾决绝。末了,他缓缓地、极沉重地点了一下头,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,眼皮沉沉合上,呼吸变得粗重急促,显然是失血过多加上剧痛后的虚脱,又陷进了半昏半醒里。

苏玉盈替他掖好被角,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和紧蹙的眉,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揉搓。她轻轻抽回手,指尖还留着他滚烫的温度和黏腻的血污。她站起身,脸上最后那丝脆弱瞬间敛尽,只剩冰封似的沉静。

她走出侧间,外堂的气氛压抑得像绷紧的弓弦。管事嬷嬷肃立在那沾满污泥的油布包袱旁,像尊守祭坛的石像。几个下过枯井的侍卫,能站着的都挂了彩,眼里带着悲愤和后怕。角落里头,翠微被两名暗卫死死看着,面无人色。

“打开。”苏玉盈走到包袱前,声音没有半点起伏。

管事嬷嬷立刻上前,手脚麻利却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,解开了油布上捆扎的绳索。一层层沾满污泥和可疑暗红印子的油布被剥开,露出里头一个同样被泥水浸透、但质地明显考究许多的黑皮囊。皮囊没上锁,只用皮绳系着。

苏玉盈亲手解了皮绳。一股更浓的、混着陈年墨臭、铁锈和某种特殊油脂的气味扑了出来。

里头是两样东西。

最上头,是本厚厚的、硬皮封面已有些破损卷边的册子。封面空无一字。苏玉盈拿起它,入手沉甸甸的。翻开第一页,里头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,记着日期、人名、地点、还有……数目骇人的军械名目: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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