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诺:苏玉盈110(2 / 3)
的青黑,嘴唇干裂出血口子,唯有一双眼睛,此刻亮得骇人,里面翻涌着失而复得的狂喜、深不见底的恐惧,还有几乎将他淹没的心疼。是玉盈,却又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玉盈。眼前的她,脆弱得像张被揉皱又勉强摊开的薄纸,仿佛一碰就碎。
“玉……盈……”他试着唤她,声音嘶哑微弱得像蚊蚋,刚一出口就被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痛和浓重的血腥气堵了回去,变成一阵剧烈的呛咳。每咳一下,都牵动全身伤口,疼得他眼前发黑,身子不受控地痉挛起来。
“别动!别说话!”苏玉盈的声音带着哭腔,手忙脚乱地用温热软巾擦他咳出的血沫,又小心托起他的头,将一小杯温水凑到他干裂的唇边。“慢点……喝一点……”
温水浸润着灼痛的喉咙,带来短暂的舒缓。萧承煦贪婪地啜饮着,冰凉的液体滑入腹中,却奇异地没有带来寒意,反像点燃了一簇微弱的火苗,让他冻僵麻木的四肢百骸,一点点感知到了更清晰、也更残酷的痛楚。意识,如同潮水,带着刺骨的寒和浑身的剧痛,汹涌地回笼。
他回来了。从那个冰冷、虚无、只有无边痛苦的深渊里,被硬生生拽了回来。
视线终于清了些。他看清了苏玉盈脸上未干的泪痕,看清了她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疲乏和……一种奇异的、仿佛燃着性命般的虚弱。他的目光艰难移动,落在自己右臂上厚厚的、依旧隐隐透出血色的麻布上,落在左肩熟悉的钝痛处。记忆的碎片裹着血腥气翻涌上来——染坊的毒箭,枯井下的搏杀,死士颈侧的鸟喙印记……还有……那个油布包袱!
“东……”他急切地想问,喉咙却像被砂石堵住,只能挤出破碎的气音,眼神焦灼地钉向苏玉盈。
“拿到了!都送出去了!严海……严海已经走了两日了!”苏玉盈立刻明白,语速极快,声音带着安抚的急,“你放心!府里……府里也没事!张仲文带人来过,被我挡回去了!”
听到“严海走了两日”和“挡回去了”,萧承煦紧绷的神经似乎松了一丝。可随即,一股更强烈的、源自身体深处的虚弱感和无法言喻的燥热席卷了他。那不是伤口的痛,而是一种……仿佛性命被强行灌注、又仿佛有什么被硬生生抽离的诡异感觉。他下意识舔了舔依旧残留着铁锈甜腥的嘴唇,目光落在苏玉盈扶着他头颈的那只手上。
那只手,纤细,苍白,腕子处……似乎缠着一圈素色细麻布?
就在他视线落下的刹那,苏玉盈像被烫到一般,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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