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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七夜沾满泥浆和血污的脸，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，冰冷地俯视着身下这张因剧痛和窒息而扭曲变形的肥脸。他沾血的右手猛地探出，死死扼住王管事的喉咙，阻止他发出任何可能惊动远处的声响。左手则狠狠拔出那根插在脖颈里的金属管，带出一溜滚烫的血线！

“嗬…嗬…饶…饶命…”王管事的眼神里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哀求，身体如同上了岸的鱼般剧烈抽搐。

李七夜的嘴角，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，牵扯起脸颊上冰冷的雨水和污血，形成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、如同恶魔呓语般的弧度。

嘶哑的声音，带着血锈摩擦的质感，在王管事耳边低低响起，如同最后的审判：

“第一个。”

话音未落，他扼住对方喉咙的右手猛地发力！

咔吧！

一声清脆的、令人头皮发麻的颈椎断裂声，在凄风冷雨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
王管事剧烈抽搐的身体骤然僵直，暴突的眼球瞬间失去所有神采，死死瞪着铅灰色的、落雨的天空。肥硕的身躯彻底瘫软在冰冷的泥水里，身下的血泊在雨水的冲刷下迅速扩大、变淡。

李七夜缓缓松开手，剧烈地喘息着。搏杀的短暂爆发，几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，伤口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再次席卷而来。脑海中的“永夜低语”因为杀戮的刺激，似乎变得更加喧嚣，视野边缘蠕动的阴影也更加清晰。

就在这时！

咔嗒！咔嗒！咔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