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（1 / 1）

李七夜熔金色的瞳孔，冰冷地注视着窗中倒影里赵乾那双暴突的、充满了哀求的眼睛。扼住对方喉咙的手，感受着指间喉骨的脆弱和生命飞速流逝的悸动。
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低下头，沾满污血的嘴唇凑近赵乾因窒息而涨红的耳朵。

嘶哑的声音，如同两块生锈的金属片在摩擦，带着怀表齿轮般冰冷的质感，清晰地、一字一句地敲打在赵乾濒临崩溃的灵魂上：

“赵乾。”

“第二个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！

咔吧！！！

一声清脆、短促、如同枯枝被无情折断的轻响！

赵乾暴突的眼球猛地定格！瞳孔深处最后一点光芒彻底涣散！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垂下。

李七夜松开手。赵乾的尸体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的破麻袋，软软地滑倒在地毯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房间里，只剩下壁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，和那老式黄铜座钟永恒不变的…

咔哒…

李七夜缓缓直起身。熔金色的瞳孔扫过地上赵乾扭曲的死状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他抬起自己的右手。

手背上，沾染着赵乾脖子上被掐出的青紫淤痕和…一点点细微的油光（来自那昂贵的睡袍）。

他伸出暗红色的、布满细微晶质纹理的舌头，缓缓地、极其仔细地舔舐过手背。

冰冷。滑腻。带着一丝腐朽的…权力和财富的味道。

以及一缕…同样微不足道、却真实存在的…时间尘埃的冰冷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