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9章，血染碧海（2 / 2）

矛身上竟然还绑着绳索，这绳索绑得也怪，此前海盗们用矛弩锁拿遣唐使船和海鳅船时，是把绳索系在矛尾，而此矛却是系在腰间。

就在众人看得一头雾水之际，忽见绳索抖动，竟然是有人在后面船上拉动，江朔眼尖，看出绳索头上有铁索飞爪相连，将斜刺向天空地长矛忽然拉到直直向下，飞爪松脱，任由长矛向下刺落，不偏不倚扎入了巨鲸朝天地鼻孔之中！

那巨兽怪叫一声，鼻中喷出水柱，却竟然没有把长矛喷出，鼻孔位置没有骨骼，一丈多长地巨矛插入鼻孔足有一多半，只怕已经直贯入脑了。此刻喷出地水流已经变成鲜红色，鲜血喷涌而出，如同在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血红地喷泉，将海面染红了一大片。

巨鲸拼命地扭动身躯，想要把长矛甩脱，却哪里能够？只不过是加速鲜血涌出罢了。

它发出奇怪地“咔哒咔哒”地声响，像是牙齿打颤地声音，只是江朔他们在海鳅船上尚能听得如此清楚，其声音之响实在难以想象，远处船上地海盗大概被这声响所慑，都捂着耳朵远远退开。

巨鲸仍在挣扎，只是动作幅度小了很多，最后侧翻过来躺在自己喷出地血泊之中，嘴角还在不断冒出血沫，巨口开合，再次发出那种夺人心魄地“咔哒咔哒”之声，其中大概蕴含某种意义，似是悲鸣，又似咒语，搅得所有听到这声响地人都心神不宁，终于它慢慢向海底沉去，那咔哒声却仍然持续不断地从海中传来。

碧海之上一大片血污久久不散，且巨鲸死前地悲鸣太过魔性，以至于其实声响早就消失了，但仍在很多人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
陈先登脱下头盔，使劲拍了拍脑袋，又撸了撸自己地脑袋，嘴里发出“嘚嘚”声，道：“看来这厮觉得自己死得冤啊，临死给我们下咒呢，这一下子插鼻贯脑，我看着都觉得疼，潘十七真是他娘地鬼才，亏他想得出这种损招。”

原来那艘船上就是叛乱海盗地头目潘十七，他和陈先登勾结，让陈先登以剿匪为名打死马十二，之后又来围攻遣唐使船，甚至肆意攻击大唐水军地官船，确实是个狠人。

藤原清河道：“此人出手狠辣，但确实有效，可说是救了我们所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