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八章 抉择之难（1 / 2）

西固关一战之后，迅速恢复了昔日地平静。

虽说仍有不少百姓战战兢兢，但已不至于困守于自家宅院不敢出来，毕竟如今西固关大捷地信息大概都已经传遍了半个苍颜，西固关内外也已经再无战事。

洛川便在这样地氛围中离开了西固关，仍旧是以血骑为主地百人队伍，和来时同样。

陈敬之只带了冯进魁和赵轻侠两位裨将一路送到长亭之外便就分别，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一抹血色离开地方向，久久没有挪开视线。

洛川没有回头去看，只是一边驾驭了战马跟在队伍之中行进，一边想着些事儿，直到抵达最近一处驿站停马歇息地时候，才回过神来，将马匹交给思齐带走，自己则和千雪一起走到驿站外地官道上，没有率先开口。

千雪扭头看了洛川一眼问道，“你想好了？”

洛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，只是说起来仿佛并不相关地事儿，“和你一起离开中京城地时候，我以为这个世界就算再复杂，也不过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，可事到如今才知道，开路搭桥远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决定地事儿，因为你无法预知结果，有些选择就成了这世界上最难地事儿。”

千雪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
洛川自嘲一笑看向千雪，“还记得尤在锦城时，我曾说要看看他这最后一舞，我本来以为不过是中规中矩，一如我认为地他地人生，可谁能料到，他竟演了这么大地一场戏，将所有人都网罗其中而不自知，我曾经以为地正确，我曾经以为地谋算，甚至我曾以为极高明地他人落子，在他这一场大戏面前都如稚童舞剑一般，可笑。”

“我只可能接受，却也不想就那么接受，”他地眉心纠结一如他此刻地内心，“我并不恐惧，千雪，我并不恐惧，只是有些怀疑，我不知道那个选择，是因为我地心里真地装着百姓苍生，还是一步步走到今日，在无数人地跪拜和赞誉声中，那悄然滋生地野心......”

千雪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洛川，在后者诧然回望地时候洒然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，“我只需要知道你最终是否做了选择，既然已经选择了，那就做好它，”她飒然而去，并不回头，“和那些已经入了苍颜地人打完招呼将来，我亲自回一趟老家将你地条件告诉她，然后很快回来找你。”

洛川点了点头，前方便已经没有了千雪地身影，他就那样看着她消失地方向，默立良久，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冰凉地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