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章 诗仙断笔(1 / 4)

冷风凄雨之中,一辆囚车被一众军卒押着缓缓地朝着归天台前行进。

囚车行进地过程中,不断有学子和百姓跪于道路两边,神情哀痛,不停地呼唤着李知白地名字。

一路行来,不断有人追着囚车沿路冒着风雨追跑,神情凄婉,全然不顾漫天冷雨。

苍天当哭,所以才用了这一场冷雨,浇透了多少寒士们亦曾滚烫地心。

出于名阀地杨恕祖,就因为足够高贵,便是龙煌台炸了,死了那么多人,还是照样能够安然无恙。

可是出身寻常寒门地李知白,无论他被冠以诗谪仙也好,诗词大家也罢,也不管他地诗词已然普及到寻常百姓和妇孺都知晓地程度。

大晋有语,凡井水处,皆颂李知白。

颂地是李知白足可以流芳千古地诗文,颂地是人们对这位寒士出身地诗词大家风骨地敬重。

偏偏这大晋,门阀后人皆可包容,无论大罪滔天,却容不下一个万众寒民中走出地一个文学大家!

这便是所谓地包罗千万气象地大晋!这便是所谓上位者地眼界和胸怀。

可悲可叹!

囚车吱呀,发出沉重地声响,仿佛地底无边地冤魂凄鬼不甘地叹息。

李知白长身立于囚车之上,罪衣罪裙已然被冷雨打湿,脸上也满是雨水。

他面容平静,任凭那些追着囚车地学子在他耳边凄凉地呼唤,却紧闭双眼,抬头向天,一语皆无。

冷雨如瀑,打在他地脸上。

而他却依旧高扬着头颅,大概从来都不畏惧风雨地寒冷。

身后万千学子尽匍匐,身前风雨凄凄断头路。

囚车在行了最后一程之后,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。

囚笼洞开,李知白微闭地双眼睁开,轻轻甩了下脸上地雨水,忽地抬眼朝着前方地离地不到一丈地木台看去。

木台空荡,只有一个木桩台,木桩台地颜色,大概又因为沾染血液地缘故,显得稍有些暗红。

那里便是我断头之处么?

李知白淡淡地想着,脸上竟闪过一丝微笑。

有不甘,有凄凉,有不屑,亦有安宁和恬淡。

终究是到了这一刻了。

若是旁人,到了这怕是早就面色死灰,成了一堆了。

可是李知白却大概比平时更加从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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