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以佛渡人,何以渡佛?(2 / 10)
中取出用布巾包裹的断指,整齐码放在暗格边缘,动作如同供奉舍利般庄重。
阿羞曾问过,
“和尚,你明知我那些规矩不过是戏耍恩客的把戏。”
“你既不选择与我行那鱼水之欢,为何要留下手指?”
菩萨却只言,
“诸相非相,因果不空。”
“施主设下这「断指之契」,既是枷锁也是护身符。”
“若贫僧破了这规矩,他日旁人便会以「你对僧人都可破例」为由,强行越界。”
阿羞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替她着想,但她却没有多做言语,只是沉默着将断指妥帖收进暗格最深处。
……
又是一日酉时。
紧那罗如期而至。
阿羞倚在雕花栏杆上,看着僧人手上八道猩红的血痂,神情带上了些许晦暗。
她沉默了好久,故意将半褪的石榴裙又扯开几分,露出锁骨处暗红的吻痕,
“高僧还来?”
“不如尝尝这醉仙阁真正的滋味?
紧那罗却在三步外合十,指尖夹着片沾露的荷花,
“前日施主说,十三岁那年被卖入青楼时,看见河面上漂着这样的荷花。”
他将花瓣轻轻放在案上,烛火掠过阿羞骤然睁大的眼睛,
“贫僧今日去了城郊荷塘,算是长了见识。”
“原来荷花扎根淤泥,也能开出洁净的花。”
阿羞身形颤抖了一瞬,洁白的荷花刺得她眼眶发烫。
这些日子,这和尚每日带着不同的物件,
——沾霜的枫叶、刻着偈语的木牌、甚至是清晨沾满露水的狗尾巴草。
他从不碰她,却总能说出那些被她埋在心底的往事。
“你究竟是人是鬼?”阿羞突然抓起桌上的胭脂盒砸过去,却被紧那罗抬手接住。
盒盖打开,露出了藏在夹层里的半截银锁。
月光照在锁面上,倒映出模糊的“长命百岁”字样。
紧那罗沉默了一瞬,旋即取下那“长命锁”,亲自戴在了阿羞的秀颈上,
“贫僧只是想听施主说说,那第三盏灯的故事。”
阿羞望着那抹银光,多年来堆积的怨毒与恐惧,突然化作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……
……
她叫阿羞,生的极美。
幼时住在城南破落的竹篱小院,母亲削竹编筐的手艺养活她们娘俩。
春日,母亲会将新抽的柳枝编成花环,戴在她发间。
盛夏,竹筐盛着井水湃过的酸梅,娘俩就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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