燥意(3 / 4)

,仿佛根本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深意,“那看来秦王在北地这些年,也不曾荒废技艺。”

杨昪微皱了皱眉,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躁意。

她在故意曲解。

杨昪上前一步,抿唇低声:“阿禾——”

白团儿似乎被惊到,突然汪了一声,挥着爪子就朝杨昪抓了过去。

杨昪在边关多年,身形敏捷,自然不可能被它伤到,不过胸前一处,还是被它勾破了一点布料。

杨昪一顿,郑嘉禾噗嗤一声,笑了出来。

她松开手,白团儿便猛然窜到地上,一溜烟儿跑远了。

——原来白团儿是怕了。

小宦官连忙去追。

杨昪神色有些难看。

郑嘉禾打量他片刻,面色恢复正常,语调柔和:“你想说什么,现在说吧。”

杨昪目光落在她面上,神情有些疑惑。

郑嘉禾看眼身边只剩下的琉璃,解释道:“现在没有外人了。刚刚……我可不想你说的那些胡话被传出去。”

杨昪听明白她的意思,不禁一怔。

她已贵为太后,还会怕这些东西?

郑嘉禾垂下眼睫:“前天在茶馆,抱歉,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
她说的是最后,他临走前生气的事。

“我以为你秘密回京,是在防备我,算计我。”郑嘉禾仰头看他,“我以为你早就忘了从前的一切……才那般对你说话。可我回宫之后,看到那幅画,我就知道了,原来记得过去的不止我一个人。”

杨昪看着她的眼睛,目中有些动容。

“这么多年了,”郑嘉禾说,“我被关在宫里这么多年,只有一只雪球陪着我。但雪球也死了,雪球死的那天你正好回京,我就觉得我虽然失去一切,但你回来了。可你突然在茶馆出现,却是在误会我、指责我。”

她说着,眼眶里忍不住涌上了泪花。她连忙别过头,压着声音道:“我当时心中难受,所以态度不好,让你生气了。”

“阿禾……”杨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,有些疼,有些闷,但疼过之后,又有些爽快,和愉悦,“你没错。那天是我太急切了。”

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,想往上触碰她的胳膊、肩膀,可他到底顾及着礼法,生生忍住。

“所以这些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发生了什么,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又发生了什么,让皇兄对她恨恶至此,宁愿让他诛杀刘太妃母子,取而代之,也不愿让她继续做太后?

不弄清楚这些,杨昪心中永远不会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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