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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子叫他闹得没办法,只笑了笑,却还是不松口:“这个先生没了,谁来教你?让票号里的那些叔叔伯伯来教你读书吗?”
珩哥儿眼睛弯弯:“那好呀!”他倒着躺在床边,忽然见屏风处站在个月白色直裰的男子,他坐起来,倒是还认得,喊:“大叔,你怎么来了?”
又忽然看看秦舒,连忙把被子给她盖上,挡在她前面:“大叔,男女有别,这个时候你不能进我娘亲的房间的。”
陆赜缓步过来,坐在床沿上,眼眶有些泛红,摸摸他的脸颊:“你几岁了?什么时候的生辰?”
秦珩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总是很想亲近这位大叔,他人小,却也知道外男不能在晚上随便进母亲的卧房,他奇怪地望了望母亲,见她并没有立刻唤了家丁护卫进来。
珩哥儿又去瞧大叔,见他仿佛快哭了一般,实在不知道怎么办,小声道:“我四岁了,十月初七的生辰。”
他觉得实在不妥,挡在秦舒面前,严肃道:“大叔,你赶快出去吧,我跟我娘亲要睡觉了。你要做客,明天白天来好了。”说罢往外面大声喊:“秦嬷嬷,请这位客人出去。”
陆赜扯扯嘴角,这才抬头去瞧秦舒,见她眉眼几乎同五年前一摸一样,只她面沉似水,无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情,回过头对着珩哥儿道:“大叔有话跟你娘亲说,叫丫鬟抱了你出去好不好?男子汉大丈夫,都四岁了,怎么还能跟娘亲赖在一起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