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0章 不甘!撒马尔罕的蒙古人!(2 / 3)
天的风里飘着奶酒的香气;可现在,他只能在夜里偷偷用蒙古语给儿子讲祖先的故事,连家里的帐篷都换成了波斯样式。
“您凭什么让我们信?”他盯着伊斯坎达尔,“帖木儿家族的人,哪个不是把我们当狗使唤?”
“因为我不是帖木儿的儿子,也不是他的孙子。”伊斯坎达尔突然笑了,指着自己的鼻子,“我是他的堂弟,是当年被他排挤到高加索的‘外人’。你们被****势力压着,我被帖木儿嫡系防着——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他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肋骨上的伤疤,“这是当年跟帖木儿征印度时,为救他挨的一刀,可到头来,他给我的封地还不如一个波斯商人。”
这话戳中了怯别的痛处,他接过酒碗,一饮而尽,马奶酒的辛辣呛得他咳嗽起来,眼里却泛起了红:“您要我们做什么?”
“很简单。”伊斯坎达尔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察合台旧地,“你们在中亚还有多少旧部?能召集多少骑兵?我需要五千人,不用太精锐,能在皮尔和阿布德背后捅刀子就行。他们争着去打嘉峪关,咱们就在撒马尔罕附近造势——散布谣言说皮尔要投靠波斯,说阿布德私通明人,让帖木儿猜忌他们。”
他又斟满一碗酒,递到怯别手里:“等他们两败俱伤,我带着高加索的辅助军团和你们的骑兵杀回去,撒马尔罕就是咱们的。到时候,你们祭你们的长生天,我坐我的汗位,谁也不妨碍谁。”
帐外的晨祷声停了,风雪里传来蒙古长调的吟唱——那是怯别的亲卫在回应。
怯别突然将酒碗往地上一摔,玉碗碎裂的脆响里,他抽出腰间的弯刀,刀尖划破掌心,将血滴进酒坛:“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!若违此约,让我死在明人的箭下,魂魄不得归草原!”
两个千户长立刻效仿,血酒混着马奶酒,在毡毯上晕开刺目的红。伊斯坎达尔也割破手指,将血滴进酒坛,四人共饮一碗血酒,喉咙里发出蒙古式的低吼,像四头达成盟约的狼。
“对了,”伊斯坎达尔突然想起什么,从箱底翻出一袋东西,“这个给你们。”袋子里是几十枚印章,刻的是帖木儿嫡系的徽记,“让你们的人拿着这个,去波斯商人的货栈里抢几批粮草,再故意留下痕迹——就说是皮尔的人干的。他不是靠着波斯势力吗?我就让帖木儿看看,他扶持的‘自己人’,正在背后挖他的墙角。”
怯别拿起一枚印章,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,突然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压抑了二十年的狠劲:“您放心,撒马尔罕的蒙古人,还没忘了怎么搞‘草原上的事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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