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坦白（3 / 4）

有些苍白以外，真的还好以后，终于松了口气。

只是，我还忘了一些东西。

我本来准备出去的，可是脑袋突然一阵眩晕，四肢失去控制，就倒在了地板上。最后，我只听见‘咚’地一声，就没了意识。

客厅这边，舒璟跪在地上。他面前的中年男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着，他心里虽然很着急，但是，此刻他不能不顾一切地冲进凌倾晨的房间。因为他面前的是小晨的父亲，他是小晨的最亲的人，他不是怕他，而是必须尊敬他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小晨的父亲离开了客厅，从头到尾深，什么也没说。但舒璟知道这无言背后的不平静。只是，他现在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。

凌倾晨的姐姐凌依然急忙拉着舒璟跑向凌倾晨的房间，凌妈妈紧随其后。舒璟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，心里气极了，赶忙卯足了劲儿撞门。撞了好几下，门终于被撞开了。第一眼看到整个房间，舒璟就被那床单上大片鲜红的血迹刺得眼睛和心都硬生生地发疼。

以前舒璟总觉得在这段感情里，他应该投入得比凌倾晨要多。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爱定是比他更多。可是，当天看到这斑斑血迹的时候，他才知道原来对方付出的爱并不比他少。

或许，凌倾晨为了他可以不要命。但，这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。

他看到我倒在地上，便不再想其他的事情。冲上来一把抱起我，没有任何停顿就往外跑。凌依然和凌妈妈虽然也跟在后面，但很快就追不上了。

舒璟一到小区门口就打到了车，急忙叫司机开车，生怕耽误了时间。所以，凌依然和凌妈妈被匆匆遗忘了。

在去医院的路上，热心的司机看着抱着凌倾晨的舒璟的关心地说：“这是你弟弟吧？他受伤了，严不严重？需要我再开快一点？”

几乎是条件反射，舒璟就答道：“不是的，他是我的爱人。他失血过多，非常严重，麻烦你开快点！”

司机好像是被这惊世骇俗的话给惊到了，再也不敢说话了。其实，舒璟心里也很吃惊。这是他第一次对其他人说出他和凌倾晨的关系，而且，他还表现得十分坦然。潜意识里觉得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。

车窗外的人和事物快速消逝，让他有些恍惚、不知所措。时光如白驹过隙，他已经和他一起度过了一年。可是，看着路边熙攘着的人群，他一点也不觉得满足。

他还想拥有他更久，他更希望这个“久”可以是“永远”。可是，车窗外来往的人们不断聚散着，仿佛在告诉他：没有什么是永远的，所有人都逃不过分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