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诺:苏玉盈98(2 / 2)
,你们打算怎么用?当年的军饷旧案,源头是谁抹的账?”
杜衡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,嘴唇哆嗦着,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。不能开口。一旦开口,自己死不足惜,远在京城的那一大家子人,只怕鸡犬不留。汉王的手段……他比谁都清楚。
“不肯说?”萧承煦嘴角扯起一丝极冷的弧度,剑尖又往前递了毫厘,血珠沁得更多了,“本王有的是工夫陪你熬。‘蓝吻’的滋味,听说过么?或者……”他目光扫过杜衡兀自流血的手臂,语气平淡得可怕,“把你交给北境那些阵亡将士的遗孤?他们剥皮的手艺,或许生疏些,但定然耐心十足。”
杜衡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无边的恐惧攫住了他每一寸筋骨。就在这绝望的深渊里,他涣散的眼角余光,猛地瞥见驿馆后窗外的河道方向——漆黑的水面之上,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弱的、镜面般的反光,倏地一闪而没!
是约定好的信号!
一股近乎疯狂的、垂死挣扎般的狠劲,如同回光返照,骤然注入他死寂的眼底!
“萧承煦——!你休想得逞!”杜衡突然爆出一声嘶哑的狂吼,脖颈竟不顾那锋利的剑刃,猛地向前一挣!同时,他那只完好的左手以快得反常的速度,闪电般探入自己怀中!
“找死!”萧承煦眼神一厉,手腕下意识就要发力向前送去!
然而,杜衡这拼死一撞竟是虚晃!脖颈擦着剑锋划过,带出一道更深的血口,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几欲晕厥。但他那只探入怀中的手已经掏了出来——握着的并非兵刃,而是一个小巧黝黑、形如短哨的骨笛!
“呜——!!!”
一声尖锐凄厉到不似人声、直钻脑髓的笛音,猛地从杜衡沾血的唇边迸发而出!这声音带着某种邪异的穿透力,瞬间撕裂了驿馆内死寂的空气,远远地传了出去,没入沉沉的夜色和潺潺的水声之中。